关于魔都:“钢铁森林关不住的欲望”

初识魔都

那时没离开家

烟火是你的气息

哦 雪是你的气息

岁月流淌 绚烂而寂静

所谓别离 遥遥无期

从地铁站出来环顾四周,浮现在脑海的就是摩天大楼高楼大厦等诸如此的成语。如果说白天的魔都是一座精密运行的机器,城市>>人性;那么夜晚就是人性被压抑之后的释放。

第一个夜-露台上的酒吧

那时还不懂你

灯火是如此平凡

哦 家是如此平凡

乡音是一个 浅浅酒窝

转瞬即逝 不曾记取

露台上的酒吧,在凛冽的初冬之时,享受尽入眼底的夜景之时也要忍受刺骨的寒风,一如这座城市本身,危险而迷人。纵使我本身不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也很讶异在选择酒吧时会喜欢氛围而大于酒品,想来也许是杭州的酒吧氛围之差异大体不大(或者我看到的差的不大),因而不会将氛围纳入主要选择。

也许因为登高的人总会有眼下之景为我而有的错觉,或许是这座城市从未属于过我们。露台之上,伴着夜景,微醺以及肆无忌惮的聊天,真的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属于这里,生长于这里,白日难以得到的归属感在这一瞬宛如天降而归来。我不是一个喜欢记录生活的人,我也想拿出手机定格这一刻,也许这座钢铁森林的存于万亿手机中的一帧都是漂泊的人对于这座森林片刻的拥有吧。

第二个夜-潮人出没地

离开你的除夕

是否依然银装雪衣

看万家灯火非凡

与世无争伫立

长乐路,巨鹿路,白日曾规则排队的小店,夜里也火热了起来。卖儿子的青蛙,可以与你在毫不相识的情况下与你疯狂互动;路边随处可见的聚落 ,要么有酒,要么有狗;158广场下面伴随热舞扭动的腰肢。钢铁森林里,停止劳作的人,在这个夜晚释放着自己白日被封印的欲望与情感。在魔都,白天他们带上面具,夜晚他们愈合着摘下面具时撕扯皮肉产生的伤口。酒精,烟草,震耳欲聋的音乐,麻痹了创口的疼痛。只是,只是,要保持撕下面具的力气,我的朋友们。

潮人的土壤,永远根植于一座最为包容的城市。不被理解的,不被认同的,不可思议的,在夜晚的魔都总有自己的生存空间,总有人可以为你舔舐伤口,让他们在白日可以装作正常。

第三个夜与第四个日-和解

蓦然翻过昨历

远方没有你的气息

烟火是一个人

雪是一个人

你守候在北国一隅

大学路,少了些长乐路的躁动了,多了三俩好友;少了些宣泄,多了些和解。长乐路的酒是迈向沸腾的,很烈;大学路的酒是逐渐步入思绪的远方,香醇之后是情感的五味杂陈。与好友许久未见,总是担心陌生感,可在这座包容一切的魔都里,乡愁永远拉进距离最好的原因。不需要寒暄,只想问问你是否安好。

生活、工作、家庭以及未来,亘古不变的话题总是被重启,酒精是一切的钥匙:想要分享的钥匙,想要得知的钥匙。更多相互了解的背景,是我们言语中可以不用铺垫缘由的轻松。那座小城,那座我们梦想逃离的小城,那座我们以为逃出的小城,那座我们这辈子逃不出的小城,也是那座我们想要和解的小城,更是我们无法切断的小城。我们为之逃离的努力,会因为它的认可而泪流满面,那座小城,给了我们很多不如意,也给了我们温暖,更给了我们努力的原因-无论放弃还是守护。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我们相隔天边,我的朋友,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它是一切的缘起,也将是一切的归途。

尾声

致自己

中午在k11吃午饭时,一进门,虽然隔着口罩,鼻腔仍旧被商场的香水填满。不难闻,但是太浓郁而不喜。下午,高铁上,昏昏睡去,梦醒时分,闻到了自己身上残留的香气,恍惚之间,忽的有些眷恋。坐在返程的车上,望着路边疾驰而过的路灯,魔都几日,宛如一场美梦,我想我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留在魔都,数不清的机会,涌不尽的新奇以及逛不完的新鲜,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也许我们不能获得永久的归属感,但总有那么几刻,魔都允许我使用我的所获,短暂的拥有他,那之后,便有了为下一次拥有而为此的努力。

长久的拥有魔都,也许对我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及的。杭城,一座总是想与你共享的城市,一座我可及的城市,一座平淡而自然的城市,我想这应该是更适合我的归宿。也许想做梦的时候,去一趟魔都。

致朋友

我的朋友们,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一定要去的地方,没有一定要做到的事,更没有什么一定要遵循的世俗,我只希望你们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或累而收获满满,或轻松而漫步生活,都没有错,我只希望诸君眼里能保持对生活的热情,心里保持对社会对棱角,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我们相隔天边,我的朋友,我想听听你们的声音。

尾声的尾声

这个夜晚,在杭城,残留的香水味,酒精味,烟味提醒着我,我曾有过一场美梦。我想,梦该醒了,洗澡洗去旅途的疲惫,洗衣服洗去魔都残留的气味,睡一觉分解掉身体里的酒精。写下自己的感受,是想将这份感受留在文字里,与自己的生活切割。梦醒里,我在杭城,我也将会在杭城。